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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唐/五里为牢22

艾玛这两天状态不太好,剧情走一下主线,感情线这里走下渡章……


22

 

“噗。”门外有人端着茶盘低低笑了一声,见南奚掀了眼皮望过来便连忙伸出一只手摆了摆:“你们继续……咳,继续用药,不必理我。”不过刚打算拉上门便见那唐门弟子一动不动,不由“咦”了一声,再看了一眼后便大大方方走进了屋子,“你给他下了针?”

“嗯,过来帮忙。”南奚微微闭目,神色很是倦怠,他若不下针将人放倒,谁知道照那人的倔强脾气又要死撑到什么时候。

叶辞将手上的茶递给南奚,把那名失去意识的唐门弟子扶了起来,微微探了下脉,“还好,就是内息不足,加上太过疲倦,反正你这儿灵丹妙药一大堆,让他睡个三五天再好生调养着便是。”

南奚慢条斯理抿了口茶,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淡淡补充道:“还有被你剑气所伤。”

叶辞失笑,“我们这么久不见了,现下你居然为了个小浩气和我这么计较?”

南奚缓缓睁眼,静默无声地看着他。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叶辞可受不了他那双黝黑深沉的眼睛,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个紫缎金丝的香囊。叶辞出身藏剑,曾经也是个一掷千金的少年公子,哪怕后来入了恶人谷,身上那股子清贵气也没被削去半分,随身带着的药物也各个都是金贵非常。此时便见他从那药囊中取了一枚药丸直接给唐清泫服了下去,而后还一手抵住了唐清泫的后背传了些内力过去助他将药力化开,顺便给那小唐门传个功给他补个底子,日后也好得快些。

 “是不是还要我帮你把人送去隔壁屋歇着?”叶辞见他一副大爷模样,显然是不会动手的。

“你若要让他留在这屋,要是被他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你可别怪到我头上。”

叶辞只好无奈地笑,想他一介公子少爷,平日在恶人谷中也是无人敢轻易开罪的,可偏偏就是有南奚和柳轻舟敢对他指手画脚,“一个人住了这么久,你这爱使唤人的习惯竟也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讨人厌。”

南奚听得此言也不由笑了起来,故意冷着声道:“快去。”

 

叶辞抱怨管抱怨,该做的还是照做,将人送去另一屋安置好以后便折了回来,南奚倒是已经将桌上收拾了一番,安安然然地坐在那里倒茶, 姿态端然,实打实的赏心悦目,叶辞坐到桌前看他只用一只左手,不由奇怪,“你右手怎么了?”

“说来话长。”南奚语气平淡,颇是不以为意,“你来这里也不会只是来找我喝茶闲扯的吧?”

“自然不是。”叶辞稍稍正了正色,“不过在说这事之前,我倒是想先问问,你屋外那头狼是个什么东西?那不是普通的霜狼吧?”

南奚微微冷笑,“那是乌蒙贵反曲云时候弄出来的鬼东西,叫凶狼,我还以为那东西早就死光死绝了,谁知道天一教这一手倒是藏得很深。”

叶辞眉头微挑,“你是怎么开罪了天一教?居然找来这种东西来对付你?”

南奚手指轻敲茶壁,发出“叮”“叮”的轻响声,他沉吟半晌开口说道:“或许……想对付我的不单单是天一教,而且,这凶狼也未必是单单是用来对付我的。”

虽然黑龙沼中各处势力交错纵横,恶人浩气虽都设有营地,但却比不上作为地头蛇的天一教,几方势力虽然彼此敌对,但一般情况下来说有了纷争也多是小打小闹,因为谁都知道坏了这个平衡,便有可能要变天。而现在天一教竟敢如此不加掩饰、明目张胆地来加害恶人谷的十四魔尊,背后必然是有人支持的。

难道是浩气盟?浩气会为了铲除恶人谷而和天一教合作?叶辞不敢确信。

至于南奚所说的“必是单单是用来对付我的”,叶辞心思通透也是立刻猜测了出来:“你是在说那个浩气的唐门?你们两把天一教怎么了,居然逼得人放出了这种怪物?”说完不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起来,你个恶人谷的极道魔尊居然养了个浩气盟有名的暗使在屋里,也不怕被人冠上叛谷的罪名?”

南奚悠然浅笑,将杯中茶水饮尽,倒是令他原本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血色,却是没有答叶辞的前半句问题,只是笑笑道:“反正也没人知道。”

叶辞无奈瞪他一眼,“我不是人?”

“你会说?”南奚瞟他。

叶辞被噎住了,他不会。或许这世上有无数人都盼着南奚死,浩气的人要诛邪卫道,恶人的则是为了争权夺利,南奚手中的重权和声望是哪怕远处黑龙沼也能让人嫉妒眼红的。但是叶辞不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叛南奚。

“终归是小心点的好。”叶辞初时只是随口说说,但稍加细想便觉得最近适逢多事之秋,南奚这里也该小心为上。

 

南奚轻轻应了一声,“先说恶人谷出了什么事吧,我这儿的一些事牵扯众多,一时半会儿也难与你说得清。”

叶辞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道:“先前昆仑之战我们被浩气摸进营地的事想来你是清楚的,你在信里说十四魔尊里头或许就有叛首,那么……你可曾怀疑过到底是谁?”说罢便抬眼深深望向南奚。

南奚却是轻笑一声,“谷里的事你比我熟悉得多,你让我来说还不如自己去看。”

叶辞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你不是看不出来,你只是不愿去怀疑。”南奚眼色黑如点漆,意味不明,“我许多年前便说过,你这性子,除了懒,便是太容易心软,太容易相信人,人之初性本善不是每个人都适用,但你就是改不了。”

叶辞被他如此点破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恼怒或尴尬,只是温和地笑笑,“这是我认定的事,我改不了,也不想去改。”

南奚深深看他一眼,“呵,那便罢了。你想揪出叛徒,又不想怀疑咱们自己人,那便等着吧,那人能坐到这种位子定是潜伏了多年,也不差这么一两个月,狐狸迟早都会露出尾巴的。”

叶辞温言应了一声,他自然也知此事急不得,只是现下恶人谷内忧外患,知道随时会被当做自家兄弟的人在背后捅一刀便总觉如鲠在喉。更何况,现在还有更严重的事发生了。

“狐狸尾巴倒是还没有,但前几日……我发现白骨陵园有人在圈养尸人。”

“养尸人?”南奚神色微变。

“不错,有人给谷中弟子下了药,要把他们养成尸人。人数不多,谷中人大多并未察觉,那些中毒人我已经交给肖老处理了,但他说此类尸毒不同于往日,真正解毒的法子还是要到五毒去寻。”叶辞微微蹙了眉,“四天前我便书信给你告知此事,但一直未曾收到回音,怕是书信半路被截了,反正前去五毒也要路经这里便直接过来与你商量了。”

南奚听罢以后淡淡问道,“肖药儿有没有与你说这尸毒与往日我们看见的那些有何不同?”

叶辞眉间又是紧了几分,未曾开口便听南奚道:“往日天一教的尸毒会令人发狂发疯失去理智,并且武功大进……但中了那些尸毒的人要经受一个漫长的被尸蛊控制的过程,这个过程苦不堪言,熬下来的,就是有一定思想能服从命令的成功的尸将,熬不下来的,就是那些没有意识游荡在外面见人就杀的毒人。”

南奚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低头看着没有茶水的白瓷杯子,“而这一次的尸毒,过程却平顺得很,不会令你立刻尸变,也不会有那般痛不欲生的经历,只会令人产生各种幻觉,变得嗜血狂躁,失去理智,将身边所有人都当做自己的敌人,引人自相残杀……而武功方面,好像也没有太多提升,只是激发了人的潜能,会令人不知疲倦地一直杀下去……换言之,只要有人在恶人谷里养了这么五六十个这样的尸人,届时放出来和恶人谷里的人自相残杀,恐怕就能废掉半个恶人谷。”

“不错,所以我才会放下谷中事务欲往五毒去。”叶辞锁着眉头,只是等他去到五毒再回去,怕是来不及,而后便问南奚:“这毒性你如此熟悉,莫非是以前见过?你可有法子能解?”

南奚眼不动手不颤,从容道:“我以前也从未见过,我知道得如此清楚不过是因为我现在身上还带着这尸毒。”

叶辞闻言倏然抬头看着他,一惊之下稍稍慌了神,险些碰翻了身前茶杯,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安神。我若有事,此时也不会坐在这儿与你喝茶了。”南奚出手如电扶稳了他面前茶杯,淡淡看他一眼,“我虽然没有解药,但我身上有蛊王,这尸毒奈何不了我。”

不错,南奚并不怕,尸毒尸毒……不过是由尸蛊化来种在人体内控制人欲的东西,而南奚体内却有一只强出一般尸蛊数十倍的蛊王在,那蛊王,可是五毒之争里最后留下来的毒物捣成粉炼成的,宿主只有一个,蛊王又岂会让其他蛊虫染指?只是两蛊相争,宿主又怎会安然自若不受影响?

叶辞恐怕也是想到了这一节,听到南奚如此不经意的语气便霍然起了身,嘴角早就敛了平日温和笑意,脸色已然沉了下来,俊朗面容显出几分凝重与不悦,但更多的是忧虑,只闻他微带怒意地道:“以为你身上带着蛊王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让两只蛊虫在你身体里打架很好玩?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此时如有恶人谷的其他人在场恐怕都会惊得合不上嘴,这位惯来闲雅清贵的叶家少爷竟然也会如此失态?叶辞在恶人谷中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平时对谁都是温柔有礼,脸上笑容真挚诚恳,没有丝毫伪作,哪怕身份地位再卑贱的人却也能在叶辞这里感觉到被尊重。而且平日处理事情也是干净利索,遇见天大的难事也只是皱皱眉头,却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而南奚见他这样也是毫不在意,脸上微笑八风不动,拿起茶壶给叶辞又斟了杯茶,“坐下,喝茶。这里头的事头多得很,三言两语也道不清楚。”

叶辞皱着眉头看他许久,才重新坐到桌前,默然端起了茶盏,闷声道:“你怎么招惹上的天一教,怎么会中的尸毒,那浩气盟的‘魍魉’怎么会在你这儿,他和额天一教是什么关系,你又干嘛护着他……还有那些乱七八糟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全都给我一件一件说清楚。”言语间竟似个在生闷气的孩子。

“呵……”南奚眼线微扬,笑眼看他,应了一声“好”。

 

唐清泫那一觉睡得又沉又久,醒过来的时候脑仁都有些发疼,甚至连平素用以傍生的警觉和清醒也一时没找回来,他意识昏沉模糊,对着那一窗明晃的阳光看了好一会儿才立时想起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想明白以后又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心中纷乱始终挥之不去,干脆坐起身调息走穴,这么静心调息了一个多时辰他才缓缓睁开眼,正巧看见那名与南奚相熟的藏剑弟子抱剑倚门立在屋外看他,眉目俊雅,清隽贵气的模样。

“你这一睡便睡了两天,现下好些了没?”叶辞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笑意,偏过头来看他,“对了……一直都忘了介绍,我是叶辞。”

恶人谷叶辞之名唐清泫早就听说过,此时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微微颔首,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赐药救命传功疗伤之恩,莫不敢妄。”刚才打坐调息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他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大半,经脉顺畅,气息平稳,两日之间能恢复到如此程度,不光要有极好的圣药,还须得有人传功照拂。

叶辞脸上笑意深了些许,微微睁大了些眼看他,笑得温柔又好看:“你怎知是我救的你,为什么不能是南奚?”

唐清泫沉默不语,叶辞却也不急,就这么倚着门笑眼看他,等他作答。叶辞那般的形貌气质本就不容易让人反感,哪怕唐清泫知道他是恶人谷的,却也没存了太大的拒斥心思,他想了一会儿,却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半天才道出一句:“我想他自身堪忧,应无暇顾我。”

“哈。”叶辞闻言笑出了声,“南奚的确是自身堪忧,但若不是他顾着你,我也绝不会把沉梦用在你身上,也绝不会出手救你。”

唐清泫淡淡道:“我明白,但还是多谢。”

“不必谢我,你该谢的是阿南。”叶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是一贯的闲散模样,但嘴角笑意却是有些意味深长,“你不妨去看看他,他这两日过得……可谓是,非常不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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